母亲第二次
自从苏韵锦告诉沈越川他的身世，沈越川对她的态度就一直都是，不亲近，但是也不过分疏离。
萧芸芸正在拦出租车，一辆空车迎面驶来的时候，手机也正好响起。
“但这不是老太太希望的。”孙阿姨叹了口气，“弥留之际，老太太已经想到这一点了，特意叮嘱我，说不希望她的去世影响到任何人任何事。她说她年龄大了，身体也不大好，离开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，她不希望你们因为她而改变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阿光听得一脸懵。
事实证明萧芸芸是一个很有先见之明的人，临下班的时候，急诊处收了几个车祸伤者，其中一个需要多个科室的医生会诊，包括心外的医生，她被上级医师拉去当了助手。
沈越川笑了笑：“我知道。”
沈越川微蹙起眉头：“还有呢？”
“道歉顶个屁用！”沈越川咬牙切齿，“那天我晚去一步，芸芸就被钟略拖进电梯了！”
“少废话。”许佑宁的语气冷硬得好像不认识沈越川一般，“找我什么事？”
回头看看，她活了二十几年，竟然像一场笑话。
到了最后几桌，其他伴郎也撑不住了，不得已，只好由伴娘顶上去。
出了机场，沈越川先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，又折回来替苏韵锦打开车门，末了才回到驾驶座。
江烨“嗯”了声，摸了摸苏韵锦的脸：“是不是哭了？”
沈越川和萧芸芸是同母异父的兄妹，这怎么可能？
江烨的胸口很快就被苏韵锦的眼泪濡湿，他第一次觉得，眼泪也可以像一团火，从心口烧起来，一直烧穿皮肤和肌肉，灼得心脏剧烈的发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