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走几步,陆薄言果然问:“怎么回事?” 她默默祈祷,只要母亲能挺过这一关,她愿意用自己的余生作为交换。
苏简安嗫嚅道,“我睡不着……”白天的事情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打转,她根本没办法闭上眼睛。 “洛小夕!”女孩“啪”一声把眉笔拍在化妆桌上,“你不要太过分!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你居然还想离婚?” “不用。”陆薄言牵着苏简安的手坐下,“说吧。”
平日里教养极佳,一派贵公子作风的江少恺,此刻毫不掩饰他的怒气,包里的推开记者就把苏简安从人群里拉出来,有摄像把镜头对准他,他怒视一眼,推开机器:“别拍了!” 陆薄言的办公室大门几乎是被她撞开的,她站在这端,气喘吁吁的看着办公桌后的陆薄言。
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 经过这么一轮折腾,苏简安早已睡意全无,坐在病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棉花棒沾点水喂给他,或者用体温计量一量他的体温。
也许是心有灵犀,陆薄言的电话在此时打了过来,她倒到床上接通,声音懒懒的听起来有点鼻音:“喂?” 并没有完全睡死过去,迷迷糊糊中,她被安置在温暖的被窝中,有人细心的为他掖好被子,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。
唐玉兰端着热好的汤进来,就看见陆薄言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。 哪怕苏简安少了一根头发陆薄言都能察觉到,更别提她此刻略显怪异的表情了。
从刚才陆薄言的话听来,他是在等着她去问他? 他的声音那样轻,轻易就飘散在夜风里,却也一笔一划的刻进了苏简安的心里,带着温度,温暖了她整颗心脏。
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我……” 沈越川瞬间明白过来:“你中午没吃饭就回来了吧?”
言下之意,苏简安哪怕是以嫌犯的身份被留在警察局,也不会被刁难。 陆薄言的头愈发的疼,把所有事情一并告诉了江少恺。
如果不是他把手里的单子攥得那么紧,说明他还有力气,他的背影甚至让人怀疑他随时会倒下去。 这一点都不合常理,沈越川有时候虽然吊儿郎当的,但办起事来绝对是靠谱的人,他外形条件又不输陆薄言,难道……
蒋雪丽冷笑了一声,电话刚好接通,她大声告诉媒体苏简安躲到医院装病来了,让他们统统到医院来。 “警方介入了,调查需要时间。”陆薄言说,“陆氏的情况我清楚,事情本身不麻烦,但调查期间给陆氏带来的影响很麻烦。”
很久以后,她仔细回想一切巨变开始的这一天,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这半天除了煎熬和不安,她还有什么感觉。 陆薄言突然想起在江园大酒店的消防通道上,他逼得苏简安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,还有在商场,她差点被韩若曦推倒。
苏亦承说得没错,这个时候,她不能再倒下了。 苏简安尝了一个三文鱼寿司,点点头:“餐厅师傅的手艺很不错。”
刚起身就被陆薄言拉回来困在怀里,他埋首在她颈间嗅了嗅,“洗过澡了?” 媒体对着远去的车子一顿抓拍,很快又有新的新闻见诸网络,再度在网络的世界掀起一股飓风。
说着,外婆用公筷给穆司爵夹了一块西红柿。 洛小夕醒来的时候,腰酸背痛,浑身的骨头跟被人拆开重组过一样,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。
“你刚才说,少恺告诉你,他和江夫人商量好了?”苏亦承不答反问。 冷漠绝情的声音散在风里,仇恨却像钉子般钉在了韩若曦心底那个最阴暗的角落……(未完待续)
在他的面前,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要带走苏简安。 可是,居然还是他亲手编织的!
…… 苏亦承安抚她,“放心,不会有事。”